小岛
*半现实。
*现实稍作改动想象。
*主七五,戴莫含量略高。
适配BGM: 傲七爷 ——《小岛》。
“我把自己困在一座岛,我怕自己怎么忘也忘不掉。”
“筑起一道高墙,却还是会盼望。”
“有人向我起航,中途换了方向。”
“我把自己当成一座岛,我把自己藏得找不到。”
晚风拂起垂落的长发,携着寒意毫不留情地袭卷进屋内。
屋内莫寒没防备,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窗边那人像是毫无知觉,双臂搭在窗沿,对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出神。
莫寒无奈地叹了口气,裹紧了些外衣,起身走到窗边:“想什么呢?”
“嗯?” 吴哲晗收回视线,“没什么。”
“那行,”莫寒把手搭在窗上,“把手臂收一收。
“?” 吴哲晗疑惑地收回双臂。
玻璃窗在眼前合上,莫寒拍了拍她肩膀:“多谢。”然后缩回暖气片边上。
吴哲晗愣了愣,才察觉到夜晚的寒冷,指尖冻得失了温度。
“若是想看天,玻璃是透明的,关着也能看到。”莫寒抬头望她,“但若是想见人,站在这里到天亮也见不到的。”
吴哲晗走到她边上坐下,修长的指节搭上暖气片。
“人都回来了,不去见见?这会儿应该和小分队的人在一块儿。”
“不了,你也说了,她们小分队在一起庆祝她回归呢,我去也不太合适。”吴哲晗甩了甩手,感受指尖一点一点回温:“再说……你不是也没去?”
“我又没想见的人,我去做什么?”莫寒捧看手机,闻言撇了撇嘴角。
“那我也没想见的人。”
“你真不想见许佳琪?”
“你真不想见戴萌?”
莫寒一噎,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也学会呛人了?”
吴哲晗耸了耸肩。
“嘴硬有什么用呢?”莫寒握着手机的指节攥得发白,“我和她不会有以后了。”
“万一呢?”
“当初是我要推开她的,是我要同她吵……”莫寒微仰起头,红了眼眶,越发像一只委屈的兔子:“可是我后悔了……那又有什么用呢?”
吴哲晗愣愣地望着她,开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那天她不在,她接了毕业前最后一场外务,错过了那封信,错过了许佳琪选秀出道后第一次回剧场,也没亲眼见到戴莫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争吵。
她好像总是在错过,重要或是不甚重要的,都曾错过许多。
莫寒向来擅于掩藏情绪,再回神时,已退去眼眶的红。
吴哲晗记不清莫寒后来还说了什么,唯一留下映像的,只剩最后一句。
“五折,别和我一样,有一天会后悔。”
她想,不会一样的,她永远不会再找到一个同许佳琪争吵的理由了。
回自己房间时,正好望见许佳琪同戴萌说笑着走来,吴哲晗在许佳琪抬头前匆忙合上房门,也没能瞧见正好看过来的许佳琪望着在眼前闭合的房门,凝滞了动作。
“她是不是真的讨厌我了?”许佳琪听到自己这样问戴萌。
戴萌跟着她顿了步子,却不知如何应答。
中心的隔音效果一向不太好,离得近了些,靠在门边的吴哲晗听得清楚,指尖轻搭在门把手上,听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声,也未能使上劲打开。
讨厌。
这个词好像特别难把吴哲晗和许佳琪连在一起,不论哪个作为主语。
吴哲晗拖着有些沉重的身子仰面躺倒在床上,明明不是那么亮的日光灯此刻刺得人眼眸发疼。
她想起那年六选,她们在象征荣誉的金字塔上,在众目睽暌的镜头下吵嘴,许佳琪气极骂她:“吴哲晗,你怎么这么讨厌啊?”而后两个人对视着,忍俊不禁,相互笑对方幼稚丢人,拉扯着坐到相应位置。
那是她们第一次争吵,是许佳琪第一次说讨厌。
也是唯一一次吧。
吴哲晗将手背轻搭在双眸上,将刺目的光尽数遮住。
十二月的上海不见飘雪,却也甚是寒冷,未开暖气的室内冷冰冰的,吴哲晗穿得单薄,却也不觉冷。
和许佳琪认识多久了?
九年多,快十年。
足有三千多个日夜。
她的人生至今也不过二十多年,许佳琪参与了三分之一还要多。
原来不知不觉过了这样久啊,久到过往岁月的点点滴滴零碎细节都快要在时间长河里变得模糊不清。
初见是什么模样?
那时方才十七岁,尚未成年,她们在杭州第一次相逢。
彼时许佳琪尚算稚嫩,素面朝天也还是很好看,清秀的面庞总是带着笑,后来那些如玫瑰般带刺,极具侵略性的美与艳,也不知是何时染上的。
忆及初见,总后悔当初去大广场上花钱画的妆,梳奇怪的马尾与留海,
那时自己也不觉得奇怪,只安静站在队列里,而后被许佳琪打破沉寂。
其实她并不擅长与人交流,之后的MC技能也都是慢慢学习练会的,缘分的开端,该是许佳琪开口问的话。
后来许佳琪说她那时很盐,其实也不过是有些拘促,努力使自己看着冷静些,结果成了有点高冷,知晓两人的生日只相差一天的那份惊喜也被自己无意识掩过。
她们一起过了海选,踏上了上海这片全然陌生的土地。
那时她才发觉,其实许佳琪也不是特别擅长交往,在陌生的环境里,两个人的距离在不经意间拉得很近。
再往后,成团、出道、建队。
业内早期真的特别不容易,早年真的是她们一步步熬过来的,有太多人在半途中放弃,她一直都很庆幸,自己和许佳琪都未曾放弃过。
初期的粉丝说她和许佳琪像在成员中开辟了一个小天地,把其他隔绝在外。
戴萌和莫寒是最早闯进来的。
相差两三岁的年龄,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不同,戴莫两人要成熟很多,在各种方面都是。
包括感情。
莫寒的感情直白而不加修饰,但因为性格里那种沉稳和顾全大局,从不会把个人情感摆到台面上。
糟糕的是戴萌偏偏属于那种慢热型,
她和许佳琪在最近的距离,看着两个人模糊不清的暧昧,到莫寒同戴萌说,我们避嫌吧。
突兀,让人措不及防。
偏偏戴萌答应了。
台面上是越来越远的距离,眼底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爱意。
偏偏只有彼此好像从未察觉。
旁观者清。
她一直很担心有一天自己和许佳琪会和戴莫一样。
可到底是不同的人。
她舍不得和许佳琪避嫌,而许佳琪始终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所以不论台面上还是私底下,两个人的关系一点一点模糊,越缠越深,也没人要开口理清这层关系。
这样也挺好的吧。她曾这样荒唐地想。
事实上避嫌只是拉远距离的一种方式,自然也就绝不会是唯一一种。
于是谁也没能料到她们走到如今这般疏远。
她们在那年B50金曲大赏上跳完最后一支双人曲,许佳琪参加青春有你2,她被要求留下守护那个小小的剧院。
她其实也没觉得什么公不公平,公司凭什么不让她去选秀,谁都可以留下,但为什么偏偏是她?
可能也确实没必要去想答案。
如果公司给她机会,选择她留下还是许佳琪或是戴萌莫寒还有其他成员,她的选择也只会是自己。
那个承载着女孩们梦想与汗水的地方,总要有人来守护,如果她能守好,也算是守住了她们挥洒过的青春吧,挺值得的,不是吗?
谁也没想到的是袭卷而来的疫情。
公演被取消,她只能和留下的成员守在中心的屏幕前,为出征的河姝祈愿,也祈愿疫情尽快过去。
之后团内接了《炙热的我们》这档综艺,她作为初舞台C位,和余下团内优秀的成员,代表SNH48踏上宽广的舞台。
小众综艺的热度太低,并未掀起太大的浪花,余下的时间,她还是在关注她心爱的女孩。
她特别高兴,许佳琪被更多人看到,在更广阔的舞台上绽放,受到更多人的喜爱。
那个曾经稚嫩粘人的女孩大了。
最终许佳琪成团出道,微博曾经同自己一样的前缀替换成了限定团的前缀。
她为此高兴,也会瞧着两人间越来越大的差距而感到茫然。
七选时许佳琪回来参加了演唱会,她们有了各自的舞台。
时隔半年,第一次在盛大的舞台上牵手,相视而笑。
下台时她习惯性回身等许佳琪,可那人似乎不再需要她的等待,在助理的陪同下与自己擦身而过。她呆立在原地,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份差距。
之后可能还得更改很多习惯吧。
而后就要开始准备毕业,最后的在团生日公演,夹杂着零碎的外务。
戴萌生公那段时间她出了一趟外务,回来时许佳琪也回来了,而戴莫之间也终于因为一封信,又一次降到冰点。
那段时间零碎的事太多,腾出时间问夜莫寒时,许佳琪已赴往其他工作,她暂休。
莫寒沉默良久,只说:“是我的错。”
再无下文。
她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清,面对好友,也无力帮上什么。
没人会喜欢这种无力。
吴哲晗终于察觉到寒意,在柔软的床上缩成朝一团,慢慢把自己塞进被窝。
毕业一年多,马上又是新的一年了,细数两人间的交集,屈指可数。
而唯一一次主动找对方,还是微博整改后,约了一起取关超话。
真的在不经意间越走越远了口吗?
到如今限定团解散,许佳琪回到上海。自己甚至失去了面对她的勇气。
此前怎么从没发觉自己这样胆小呢?
中心的床并不大,高挑的人儿此时缩作一团,居然也只占了不到一半的床面。
像试图藏匿于孤岛的旅人,只是藏得有些拙劣。
冬夜似乎特别适合回忆。
当一个人放空自己,平和地想点儿什么的时候,美好的回忆是很不错的选择,或者也可以说拥有美好回忆本就是特别幸福的事。
但有些时候的美好回忆,留到最后的只剩酸涩。
吴哲晗和许佳琪之间有很漫长的回忆。
初时她们还只是默默无闻的舞者,可以因为偶尔涨的几个粉丝开心很久,周围不会有始终闪烁的摄像机,她们可以冒着雨,素面朝天钻进小巷的面馆点上两份热气腾腾的汤面。
一路拉扯走来的女孩们会在简朴的练习室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也会趁空闲时自导自演一场盛大的演唱会。
休息时,吴哲晗喜欢靠着练习室里那面大镜子坐在地上,许佳琪就把头枕在她肩上,跟她说一些悄悄话,说晚上去吃什么,说哪个舞蹈动作有点难,说下一场演出要讲什么,说她们一起努力奔赴的梦。
温热的气息挠得耳廓发痒。
她们会在微博上发合照,在评论区聊上几嘴,乐呵呵地凑在一起翻粉丝评论。
她们一起上公演,一起拍MV,约定数着秒为对方庆生。
她们有幸一起去过很多地方,去广州、重庆巡演,去深圳宣传演出,在新西兰的乡阳下勾指约定,在日本的旧校园里追逐打闹……
她们一起出这许多外务,在婚恋网的宣传里开玩笑,代言同个品牌的衣服鞋子,在超新星全运会的间场一起抓娃娃……
那个小小的星梦剧院里也承载了许多,曾经固定搭配过的舞台动作、换着花样的绅士牵手,嬉笑欢闹过的同台MC……
……
还有好多好多啊。
可那也终究只是回忆了。
只剩回忆了。
她心爱的女孩站在更亮眼的地方,有无数聚光灯为她点亮。
而她只能站在聚光灯照不见的地方,为心爱的女孩高兴。
吴哲晗想过要遗忘的,可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轻易遗忘,她要如何忘记心爱的姑娘,连带着她曾参与过的漫长岁月?
迷糊间,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清晨吴哲晗是被闹钟吵醒的,不作迟疑,很快投入新的工作。
年末往往是一年中最繁忙的时候,不过今年与往年比,稍有些不同。
团内依旧是外务夹杂着排练时长压缩到极至的特殊公演,小后辈们接连几天的连轴转,有几个撑不住累倒过。
毕业后就不属于SNH48团员了,而是作为星梦学姐,近来吴哲晗的主要工作大致只有跨年公演和B50金曲大赏上的舞台。
而许佳琪因为限定团刚解散,所以手头工作暂时不如之前多些,最主要的就是准备7Senses小分队的回归演唱会。
大量的舞台需要排练,练习室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舞蹈老师的压力也急剧攀升。
在练习室如此紧张的时段,吴哲晗竟一次都没有撞见许佳琪,两人的排练时间总是完美错开。
也许是过往岁月里将缘分耗得干净,在如今不敢主动去寻找的时候,老天爷吝啬得连偶然的撞见的机会都不给。
倒是莫寒总会碰见戴萌。
像最熟悉的陌生人,打过招呼就擦肩而过。
戴萌无数次想说什么,抬起的手又一次放下,最终也只剩下擦肩而过。
这样的场景吴哲晗亲眼见过数回,却也不能多说多做些什么。
7Senses的回归演唱会在1月9日,金曲大赏的后一天。
莫寒说,要不我们偷偷去现场看吧?
你看,傲娇的兔子其实还是忍不住想瞧见狼崽。
吴哲晗说,好啊。
聪明的兔子总有办法做成想做的“坏事”。
两个人跟着打好关系的摄像大哥去了演唱会现场,瞒过了其他所有人。
吴哲晗站在台下,舞台上是炫目的聚光灯,
还有她心爱的姑娘。
无法否认的是,有些东西她无法遗忘,因为差距而试图拉远距离筑起的保护墙,也会偷偷攀上顶端,盼望着见到另一面的那个人。
就这样吧,在角落里看着,足够了。
因为疫情始终不稳定,团内放年假也没什么人回家。
公司安排了酒店年夜饭,留在上海的成员一起过年。
“年会是不是还搞抽奖什么的?”S队的小队长滑着大群里的集体通知。
“Bingo,猜对了。”边上刘增艳把头枕在小队长肩上,懒散地微眯着眼。
“提一嘴,”莫寒拆了根棒棒糖含在嘴里,“叶总整理奖品时我去搭了把手,跟去年的差不多,估摸着你们都有。”
“嗷——我不想抱第三支话筒回去了!”不知是哪个队伍的成员哀嚎道。
周围笑成一片。
段小队长眨巴着眼望向在场的几个大前辈:“我们能不能早点结束年会出去玩啊,唱K什么的?”
“大过年的,哪家KTV营业啊。”吴哲晗无奈笑起来。
“还真有一家,”莫寒晃了晃手机,“上海之大,无奇不有。我定了四个大包,晚上九点到零点,挤挤应该够,我请客。不过酒水、续时什么的,得大家自费。”
“前辈万岁——”欢呼连成一片。
“酒店到KTV大概二十多分钟车程,我有办法让年会早点儿开始,不过还得靠大家积极配合,争取八点半结束年会。”
“没问题!”小后辈们很是兴奋。
吴哲晗抿了口养生茶:“你这大前辈当的啊。”
“诶,不说别的,”莫寒摆了摆手,“只有四个包间,上芭4支队伍,正好分完,到时候我们肯定回艾斯兔去,Kiki她们也是。”
“是啊,”吴哲晗垂下眼帘,“所以你为什么不多订一间呢?”
“……没钱。再说,我们本来就是艾斯兔的。”
吴哲晗没揭穿好友有些别扭的小心思,握了握茶杯。
“很久没有一起跨年了啊。”
集体的大型“叛逆”活动几乎没有成员能拒绝,于是这年的年会结束得特别早。
包厢费用有人出了,那么在酒水上艾斯兔更不会自我亏待。
玩着最简单的随机数式抽取人唱歌,并由上一位唱歌人指定曲目,若不愿唱对应曲目就罚酒,然后自己选歌。
前辈们拥有一次不罚酒自选曲目的权利,来自后辈的尊敬,拒绝是不妥的,所以都没有疑议。
依照艾斯兔的老传统,我输了你也不能赢,很多歌曲都是相互拉扯着一堆人一起唱完的。
许佳琪手里的数字自然是七,只被抽到过一次。
戴萌一直沉默着喝闷酒,从前喜欢起哄的其他人都不在,小后辈们并不是太敢“欺负”前辈,加之其实都想听前辈唱歌,于是许佳琪得到了独唱的机会。
许佳琪唱的歌叫《小岛》。
吴哲晗不记得其它,只记得其中一句。
“有人向我起航,中途换了方向。”
许佳琪好像是不经意看过来的,但吴哲晗能清楚感觉到,她在用一句陈述的歌词,问自己为什么。
吴哲晗没法开口,也不能用眼神回答她。
有人说,少年的眼底永远有燃烧不灭的光,再黑暗无望的夜,瞧见那点光,也会被点亮。
可是吴哲晗看得分明,许佳琪低下头时眼底的光是黯淡下去的。
是因为她们早就不是少年了,还是因为其他?
得不到答案。
心堵得发疼。
吴哲晗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追不上想追的人,又做不到离开得彻底。
KTV体贴地加送了零点之后一首《难忘今宵》,所以大家决定了就留在这里跨年。
少数人选择回中心。
酒喝了不少,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也清楚知道,其实谁也没醉。
戴萌一把拉住要推开房门的莫寒。
“戴萌……”
莫寒的话被果断打断:“莫莫,你不要走。”
“……戴萌,我知道你没醉,不要装。”莫寒别过头。
吴哲晗愣在原地,不知该不该留下。
“我没装,也不想装,”戴萌逼着莫寒往后退,背抵在门板上,“所以我很认真。莫寒,我喜欢你。”
莫寒红了眼,她抬头迎上戴萌滚烫的眸光:“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我知道,可能过去不太清楚,可从我们认识到现在, 这样长的时间,够我了解了。”
都说喝酒误事,可酒精总也能带来勇气,把藏了很久的话说出口。
“可是戴萌,我要如何确认这不是梦?”
吴哲晗被人拉着转身往另一个方面走,戴萌低头吻上莫寒温热的唇。
“你呢?吴哲晗,你要藏到什么时候?”
吴哲晗不知所措地对上许佳琪通红的眼眸。
“阿哲,我可以不怕遥远的距离,不怕所有舆论。”许佳琪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吴哲晗心头,“可是我怕,怕有一天我们真的会变成陌生人。”
其实有些话说出口也没那么难。
有些话有些心事不可能藏一辈子。
握在手心的手机零点震动。
“Kiki,新年快乐,”吴哲晗望着许佳琪失望地低下头,补上最后一句:“我爱你。”
许佳琪蓦地抬头,撞入吴哲晗柔和的眸光。
满满的爱意和认真是藏不住的。
“新年快乐,阿哲。”许佳琪笑起来。
“我可以吻你吗?”
眼前的人儿永远会是那个温柔的绅士哲吧。
小狐狸闭上眼。
“可以。”
独属于她们的吻。
在新年的钟声里。
轻柔绵长。
其实航向从未偏离过。
找到你藏身的小岛了。
End.
开始写这篇文的时候心情是偏沉闷的,所以这篇文开头的基调就有些沉闷。但是写着写着就发现,写现实向的文,我可能永远做不到让我爱的女孩们有be的结局,我舍不得。
所以我的半现实文一般而言,都会是he。
这篇的结局可能偏仓促了些,自己也没有特别满意,又不知道如果更改,也许之后想好了会稍作修改。
还请不要嫌弃,不过嫌弃了话,你也看到这里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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